subako找到教员室 nobuko在那儿跪着有一会儿了。subako没听说要罚那么久 找人进去一问 铃木竟是忘了。nobuko跪在那儿听铃木在里面嘟嘟囔囔找借口 最后大嗓门喊了声 mrk你可以走了!才脸黑黑唰一下站起来 差点没站稳 subako来扶 她也噘着嘴摇头 一下也不愿正眼看subako。

subako问:一起回家?

她才勉强抬眼看看subako 仍是噘着嘴 点了点头。

她们往日都去就近一个巴士站坐同一路车 再在不同站下 下车各自再走一段。不知为何那日subako捉着nobuko的手腕朝反方向走 去一个更远的巴士站。那里她们仍乘一路车 subako要中途转车 各自到站离家近些。她们也就是在那儿变熟起来。

车破破烂烂的 起步时还会发出咚一下 仿佛哪里堵住了的沉闷声音。subako就随着这声讯号叹了口气 身子滑下一点 慢慢枕在nobuko肩头。她们缩在最后一排角落的阴影里 subako又这样睡在nobuko身上 黑发散在nobuko胸上 要把她整个都藏起来了。

开始努力将呼吸调整到与subako一致。吸气。吐气。吸气。而后居然漏出丝丝的哭声。nobuko的哭声和nobuko的眼泪都纳进subako岩洞一般的黑发里 因为在拼命忍着 听起来反而更可怜。

小狗似的。

即使如此 subako还是没挪窝 一眼都没看nobuko 只是伸出右手摸到nobuko的脸 第一下很不幸差点插到鼻孔 第二下放在她脸颊上 试探着拭去眼边的泪 而后很别扭地去环脖子 一下一下 拍她的头。nobuko顺势将脸埋在她头发里 酝酿片刻 终于发出第一声有点像样的呜咽。

果然好像小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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